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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土书讯】展示江南文化和海派文化的深厚背景,《严独鹤文集》出版
2022-01-19 06:42

书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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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独鹤 著   严建平、祝淳翔 编   上海文艺出版社



作为媒体人,他是20世纪初沪上报业第一人,主笔《新闻报》副刊三十余年,曾约稿、连载张恨水的小说《啼笑因缘》;


作为作家,他是当时上海通俗文学的代表性人物,与周瘦鹃并称“一鹃一鹤”;他还是一个翻译家,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至四十年代的上海,他几乎是妇孺皆知的大手笔。


他是严独鹤,中国著名报人、小说家,桐乡乌镇人。


他1914年进入新闻界,参与并见证了海派文化的流变和发展。他办报纸副刊时对当时的社会热点或国家大事多加关照,针砭时弊,保持气节,往往能成为平民百姓的與论导向。而他的通俗文学作品,则承继了海派文化的脉络,为普通市民所喜闻乐见。


近期,《严独鹤文集》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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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严独鹤文集》分小说卷、散文卷、杂文卷三册。书的编者之一严建平是严独鹤的长孙,曾任《新民晚报》副总编辑,编辑、主编副刊“夜光杯”长达30多年。


“小说卷”收录了《独鹤小说集》(世界书局1926年版)中的六个短篇小说,以及长篇小说《人海梦》(世界书局1928年初版)。热心社会,伤时忧世,这种情怀不仅贯穿于严独鹤一生所从事的新闻事业,也是其小说创作的基调。


“散文卷”所收录的散文,题材丰富多样,雅俗共赏,为当年海派文化一格。根据内容分为自述、报刊、图书、文学、游宴、体育、影剧、人物、《亦报》《大报》编、忆往,共十辑,每辑内的篇目大体以发表时间先后为序,并将三篇亲友的回忆文章列在书末附录部分。


“杂文卷”主要选自作者在《新闻报》副刊《快活林》《新园林》上的“谈话”专栏,以发表年代为序,所选内容能体现出作者杂文的特点:文笔幽默亲切;讽刺辛辣,亦庄亦谐;以小见大,言近旨远,凸显了作者忧国忧民、仗义执言的性格。


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赵丽宏认为,出版这套《严独鹤文集》,能够在新闻界和文学界产生深远的影响,进一步引起对中国新闻史上杰出人物的重视和研究,这对于更好地继承中国报业的优秀传统,是大有好处的。“同时,通过他文学作品所展示的江南文化和海派文化的深厚背景,将有助于我们了解、研究和弘扬海派文化。”



目录.png小说集目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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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



王槐堂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博士。他在外洋留学的时候,已经声誉鹊起,担任着国内各报馆和书局的特约员,时常有些著作登在报纸上,或是杂志上。大家读了他的文章,没有一个人不五体投地地佩服到二十四分。


到了毕业回国之后,社会上自然争先延揽,你也要请他去当教授,我也请他去当编辑,简直应接不暇。计算起来,他一个人,已兼任了两个大学里的教员,两家书局里的特约撰述员,还有一家报馆里的编辑。


其余还有许多名誉职,简直没日没夜,忙个不了。还有一层特别忙处,就是无论哪里开什么会,总要请这位王先生去演说几句,撑个场面。这时候的王槐堂,简直成了药中甘草,没有一张方子上用不着他了。


可是这位王博士职务担任得太多了,倒引起了一桩心事。一天坐在他的书室里,正在踌躇,忽然一个仆人送进一张名片来说,有客来访,槐堂接过名片一看,见上面印着吴轶尘三个小字,便对那仆人道:你可曾问他有什么事要来见我?那仆人道:这位吴先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。


问他有什么事,他说不过彼此同学,多年没见,特来拜访,是没甚要事。他如今还候在客室里。究竟见呢不见?槐堂道:他已来过好几次了么?你为何早不告诉我?那仆人道:虽没特地禀告,却每次都有名片放在书桌上哩。


槐堂笑道:我每天回来,书桌上的名片,总有一大堆,也有认得的,也有不认得的,谁耐烦细细去检查?不过撂在一边,就算了事。也罢。这位吴先生,的确是从前的同学,而且彼此感情很好,不过这几年来,却久已生疏了。今天星期,恰好还有一两个钟头的闲空,就见他一见罢。说着便慢慢地走到客室里去。


那吴轶尘却已等得很气闷了。两人见了面,先随意敷衍了一番。轶尘对于槐堂,自然是十分恭维。槐堂略谦逊了几句,慢慢地问到轶尘的近况。轶尘嗫嚅着说道:正是十分不得意。知道老哥回国以后,声望很隆,交接也很广。今天到此,一者叙叙多年的契阔,二者也想求老同学帮帮忙,介绍一个位置哩。


槐堂道:你目前在哪里担任职务呢?


轶尘道:不瞒你说,我已赋闲了一年多了。我自问从前在学校里面成绩总还算是好的。不知怎样,出了学校以后,许多同学里面却只剩了我一个人没得出头。


槐堂道:讲到在校时的成绩,自然算你最好。还记得我们同班毕业的时候,你高高地考了个第一,大家都很佩服你说是最用功,又最聪明。但不知是什么缘故,不能在社会上发展。


轶尘又叹了一口气道:求学时代的成绩原也无足称道。最可叹的是我自从出校以后,对于学问上面的确很加了些功。便比起眼前这些有名人物来,自信也还不至于落后。无奈所如辄阻,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初出学堂的时候,捧着一只冰冷的教员饭碗,虽然吃不饱,饿不死,倒还可以混混。最近这几年却真是愈弄愈拙了,连一只冷板凳都有些坐不牢,穷愁潦倒,实在也有些愧对故人。细想起来,总怪我株守故乡,没有向外洋去走一趟。像你就好了,一朝回国,万众欢迎。这固然是你的才学足以动人,但是有了这博士头衔,究竟也添着许多色彩。


槐堂道:这话却又不然。同一留学生也要看这个人的手腕是否灵敏。老实告诉你,留学生回国依然无事可做的也很多着哩。便是你所以不得意的缘故,也不在乎出洋不出洋。你的性情是很沉默的,平素又落落寡合,轻易不交友,不开口,凭你有天大的本领,又有哪一个知道来登门请教呢?这大概就是你一生吃亏的大原因。这些都是闲话,也不必谈了。倒是你景况,本来不很宽裕,岂能久于赋闲,而我至好,自然要为你设法。最好你近来若有著作,请拿些来让我拜读拜读。看是于哪一方面为近,就介绍到哪一方面去。便是逢人说项起来,有了著作给人家看,就好作为一种真才实学的凭据,省得人家不肯相信了。


轶尘道:若说著作,实在不敢当这两个字。至于胡乱挥写的东西,却还有几篇,要是别人,也不敢给他看。既是老哥这样热心关爱,少不得要送来献丑哩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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